第 20 章
關燈
小
中
大
第 20 章
車子終於駛出山路，沒開幾分鐘，遠遠就見前方路邊出現了一片工地，塔吊正在高空緩慢移動，下方俱是密密麻麻的鋼筋，以及挖掘機、 翻鬥車之類。
周洲快要經過工地時，餘光發覺那塔吊在半空中戛然而止，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陣的大呼小叫，喧囂的聲幾乎穿透靈車窗戶。
他本來對這種不相幹的事情毫無興趣，只是無意間瞥了一眼。
哪知道就是這一眼，卻瞧見他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姑父，也就是小美的親爹唐州，此刻正在工地上扯著喉嚨和人爭論，臉漲得通紅。
阿焰也認出了唐州，還說：“好像停電了，工人正在鬧。”
周夏不由緩緩降低車速。
唐州是工地監理，十天半月不回家是常態，和包工頭甚至工人吵架也是常態，但今天這局面卻明顯有些不對勁，對方不像是工地上的。
而且，盡管四周的工人越聚越多，臉上那種幸災樂禍的表情明顯是來看熱鬧的，半點幫襯的意思也沒有。
和唐州爭執的人也瞧出局面對自己有利，態度越發囂張，大姑父很快就落了下風。
阿焰見狀便把手放在車門把手上，問：“信不信，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都罵趴了！”
周夏忙阻止道：“你一個女孩子，沒必要和這種粗人正面沖突，要不借你的車給我用用？”
工地或者施工現場最怕出事故，開靈車過去有點挑釁的意思。
他又不好走過去，必須拿出點聲勢先唬住這群人。
兩人好不容易才從車廂裏挪出那輛銀灰色的摩托，周夏戴好頭盔騎上去，隨著“轟”的一聲，車子猶如炮彈般躥了出去。
大排量的車子還真是兇猛，車頭都快翹了起來。
前面寬闊的路面上，鋪著薄薄一層的散沙，周夏原本想減速壓彎過去的，哪知道輪子碾上沙子後，車尾一滑、車屁股一歪，於是他根本不敢放松油門，更不敢急剎，只覺得摩托車後輪先是在努力尋找地面，然後才在瞬間恢覆了抓地力。
那群吵架的人，包括大姑父在內，都不由被這輛鋼鐵巨獸吸引了註意力，因為引擎聲實在太吵了。
周夏見狀緩緩停下，拿下頭盔，用腿支著摩托車，立在了路邊。
唐州辨認再三，確信是熟人後，這才一臉疑惑地扒拉開人群走過去，還沒靠近，就聽對方道：“姑父，工地上怎麽這麽鬧騰？”
果然是那小子！
唐州滿腹的委屈終於有了出口，原來工地甲方買了柴油發電機委托大姑父收貨、安裝，物流司機說好了200塊就能從倉庫送來。
哪知道貨到工地，唐州遞煙寒暄幾句後，司機覺得對方人傻錢多好說話，頓時坐地起價開口要500塊，嘴裏還一個勁兒嚷嚷：“你們這種坐辦公室的，500塊哪裏算錢啊！”
工地雖人多，工人卻只想看熱鬧，根本沒人主持公道，物流司機見狀愈發肆無忌憚地耍起賴。
聽完姑父的敘述，周夏立即下車大踏步朝人群走過去。
阿焰坐在靈車副駕，只能看見他單薄的背影，不由握緊拳頭，心說倘若雙方真推搡起來，她只能先開車闖進去，把人撈出來再說。
說周夏不緊張是假的，不過多虧有個當警察的爸，周夏對市井上的某類人非常熟悉，這類人只信叢林法則，不是他們欺負別人，就是被別人欺負，腦子裏從來沒有合作共贏這根弦，反正過日子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你死，就是我活。
就像眼前的這批工人，以及刁難姑父的那個司機。
對付這類人不能講文明、講道理，但更不能被他們看出來膽怯。
可目前的局面，也不適宜硬來。
唐州察覺氣氛不對，擔心眼前的楞頭青惹禍，剛想上前攔住，就見對方轉向自己問：“300塊有嗎？”
唐州盡管有些摸不著頭腦，還是連忙點頭說：“有。”
周夏轉身看看圍觀的工人們，朝那物流司機一指，大聲道：“唐監理能出300塊，你們幫忙和這人砍價，省下來多少都給你們！”
話音剛落，唐州立即“哎吆”一聲，非如此不能表達內心的敬仰之情！
果然，人群裏頃刻間沖出幾個工人把貨運司機圍在當中，他們都是出口成臟的老手，各種臟話連珠炮一般脫口而出，頓時懟得那司機滿頭狗血，很快就敗下陣，最後只拿了100塊錢便灰溜溜地走了。
唐州笑得眼都幾乎不見了，使勁兒拍著周夏的肩膀道：“好小子，幾天不見，出息了呀！”
周夏擔心阿焰著急，先用手機發消息給讓她再多等幾分鐘，這才對姑父說：“我以為你一直出差，沒想到開始做本地項目了？”
唐州指下周遭，說：“接了個大活，能源部的，要鋪排超導電纜。”
周夏順著姑父的手去看，果然，工地裏有不少土溝，裏面堆著支架和鋼索，估計都是埋電纜要用到的。
而且，看那溝壑的走向，應該是朝錦山方向延伸。
他心裏一動，問：“姑父，錦山那邊你還去釣魚嘛？”
唐州說：“我認識的那群釣友早就不去了，那地方有些怪，有人說親眼到過鯊魚。”
周夏頓時來了精神，又聽姑父道：“我原本也不信，後來工地上有個工人，以前在錦山挖過煤礦，他說礦山裏頭的有溶洞，溶洞連著地下河，地下河又通著大海，有時候確實會見到些海魚。不過這些話聽聽就算了，你想那鯊魚得多大啊，怎麽能從海裏穿過地下河和溶洞？何況淡水區域裏，它也沒法子生存太久。我猜就算有人真的見過它，最多是在山麓外頭的河水裏，那玩意兒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山裏頭。”
確實，漂流那天遇到的鯊魚就是在山外游弋，看上去想進山而不得。
周夏問：“那你進過錦山沒有？有沒有真見過鯊魚的人給推薦下？”
唐州笑道：“那礦山都廢棄至少十年以上了，釣魚佬從不去進去。何況大鯊魚什麽的，也就釣友們吹牛，圖個樂子，沒人會去較真。”
他見周夏有些失望，有些不忍心地說：“要不你去海邊找那些海釣的人問問，過去的很多釣友都開始玩那個了。”
直到周夏要走，他還再三叮囑說最近的鮑魚又大又肥，要是去海釣的話，最好買個結實的線。
等到周夏重新摸到靈車的方向盤，阿焰立即道：“小周哥，你看到工地邊上的那一溜電線桿子了嗎，每個桿子上都有個巴掌大的花紋，和州內的電線桿子完全不一樣。”
周夏不以為然道：“都是超導電纜，應該是能源部的新花樣。”
大概是姑父的話太令人動心了，又或者很想探聽鯊魚的來歷，於是在一個風和日麗陽光正好的下午，周夏帶著全套的器材出發了，他要去海釣！
鮑魚什麽的他並不感興趣，他最喜歡吃的是鲹魚，現在這種魚最肥最大，出水後或是紅燒或是黃燜的都是美味，即使曬成魚幹兒味道也不錯，他光想一想就饞得很。
然而馬裏亞納州對漁業資源一向管理嚴格，規定每人每天只能釣四條鲹魚。
周夏的計劃是把車停在碼頭附近，先養足精神，等到深夜再過去。
然後呢，十二點前釣四條，十二點後再來四條。
聽聽，這是多麽天衣無縫的計劃啊！
他恨不得再幻化出另一個周夏互相拍肩膀大喊“怎麽世上會有你這麽機靈的人啊！”
哪知道他的雄心壯志，第二天天剛亮，便被碼頭巡回的狩獵監督官兜頭一棍敲碎了。
那個穿制服的胖子數數水桶裏的戰績，黑著臉道：“朋友，每次出海只能釣四條，跨日也不行，懂嗎？”
周夏只覺得自己的算盤珠子掉得滿地都是，劈裏啪啦的聲音刺耳至極。
可他根本沒時間哀悼到嘴要飛的鴨子，因為當務之急是盡快找人分攤這八條魚，不然罰款保準會罰到他頭禿！
手足無措中，只聽見一個人用揶揄的口吻道：“謔，你個小聰明鬼，數學果然好得很！”
一聽這語氣，他就知道，那人來了。
結局就是陸世風幫他分擔了四條魚，條件是不許染指其中任何一條，代價是周夏同意出海再釣些魚做為補償。
這時天剛拂曉，碼頭附近已有不少攬客的游艇，離他們最近的一條眼看快滿了，船老大沖著他們揮手道：“就賺個油費，不額外提成，要走就趕緊上來！”
兩人略微商量便跳上了這艘游艇。
沒想到船上還有簡單的早餐供應，周夏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，他大口咬著包子問：“程序員不用上班嗎，大清早就來碼頭瞎逛？”
陸世風根本不碰船上提供的早點，半晌才拿了瓶礦泉水，擰開後試著嘗了一點點，也不敢大口喝。
半晌他才說：“我的工作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毫無進展，偶而才會有思路，然後就是沒日沒夜地趕工。現在就是無事可做的階段。”
周夏看不慣他吃東西的挑剔樣，遂從背包裏摸出包點心丟到對方懷裏：“土豆做的，毒不死你，吃吧！”
轉眼間這艘快艇就跑出了三十海裏，船老大說水深應該有一百多米，釣魚的可以開始準備了。
周夏眼疾手快，打開背包拿出魚線，選了個500克的鉛陀，又挑了個10000的大輪，使勁就把鉤子往下放。
他見陸世風一臉好奇地盯著自己忙前忙後，心說今天已經在他跟前出洋相吃了癟，接下來非得釣個大家夥好好給自己漲個臉不可！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
車子終於駛出山路，沒開幾分鐘，遠遠就見前方路邊出現了一片工地，塔吊正在高空緩慢移動，下方俱是密密麻麻的鋼筋，以及挖掘機、 翻鬥車之類。
周洲快要經過工地時，餘光發覺那塔吊在半空中戛然而止，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陣的大呼小叫，喧囂的聲幾乎穿透靈車窗戶。
他本來對這種不相幹的事情毫無興趣，只是無意間瞥了一眼。
哪知道就是這一眼，卻瞧見他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姑父，也就是小美的親爹唐州，此刻正在工地上扯著喉嚨和人爭論，臉漲得通紅。
阿焰也認出了唐州，還說：“好像停電了，工人正在鬧。”
周夏不由緩緩降低車速。
唐州是工地監理，十天半月不回家是常態，和包工頭甚至工人吵架也是常態，但今天這局面卻明顯有些不對勁，對方不像是工地上的。
而且，盡管四周的工人越聚越多，臉上那種幸災樂禍的表情明顯是來看熱鬧的，半點幫襯的意思也沒有。
和唐州爭執的人也瞧出局面對自己有利，態度越發囂張，大姑父很快就落了下風。
阿焰見狀便把手放在車門把手上，問：“信不信，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都罵趴了！”
周夏忙阻止道：“你一個女孩子，沒必要和這種粗人正面沖突，要不借你的車給我用用？”
工地或者施工現場最怕出事故，開靈車過去有點挑釁的意思。
他又不好走過去，必須拿出點聲勢先唬住這群人。
兩人好不容易才從車廂裏挪出那輛銀灰色的摩托，周夏戴好頭盔騎上去，隨著“轟”的一聲，車子猶如炮彈般躥了出去。
大排量的車子還真是兇猛，車頭都快翹了起來。
前面寬闊的路面上，鋪著薄薄一層的散沙，周夏原本想減速壓彎過去的，哪知道輪子碾上沙子後，車尾一滑、車屁股一歪，於是他根本不敢放松油門，更不敢急剎，只覺得摩托車後輪先是在努力尋找地面，然後才在瞬間恢覆了抓地力。
那群吵架的人，包括大姑父在內，都不由被這輛鋼鐵巨獸吸引了註意力，因為引擎聲實在太吵了。
周夏見狀緩緩停下，拿下頭盔，用腿支著摩托車，立在了路邊。
唐州辨認再三，確信是熟人後，這才一臉疑惑地扒拉開人群走過去，還沒靠近，就聽對方道：“姑父，工地上怎麽這麽鬧騰？”
果然是那小子！
唐州滿腹的委屈終於有了出口，原來工地甲方買了柴油發電機委托大姑父收貨、安裝，物流司機說好了200塊就能從倉庫送來。
哪知道貨到工地，唐州遞煙寒暄幾句後，司機覺得對方人傻錢多好說話，頓時坐地起價開口要500塊，嘴裏還一個勁兒嚷嚷：“你們這種坐辦公室的，500塊哪裏算錢啊！”
工地雖人多，工人卻只想看熱鬧，根本沒人主持公道，物流司機見狀愈發肆無忌憚地耍起賴。
聽完姑父的敘述，周夏立即下車大踏步朝人群走過去。
阿焰坐在靈車副駕，只能看見他單薄的背影，不由握緊拳頭，心說倘若雙方真推搡起來，她只能先開車闖進去，把人撈出來再說。
說周夏不緊張是假的，不過多虧有個當警察的爸，周夏對市井上的某類人非常熟悉，這類人只信叢林法則，不是他們欺負別人，就是被別人欺負，腦子裏從來沒有合作共贏這根弦，反正過日子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你死，就是我活。
就像眼前的這批工人，以及刁難姑父的那個司機。
對付這類人不能講文明、講道理，但更不能被他們看出來膽怯。
可目前的局面，也不適宜硬來。
唐州察覺氣氛不對，擔心眼前的楞頭青惹禍，剛想上前攔住，就見對方轉向自己問：“300塊有嗎？”
唐州盡管有些摸不著頭腦，還是連忙點頭說：“有。”
周夏轉身看看圍觀的工人們，朝那物流司機一指，大聲道：“唐監理能出300塊，你們幫忙和這人砍價，省下來多少都給你們！”
話音剛落，唐州立即“哎吆”一聲，非如此不能表達內心的敬仰之情！
果然，人群裏頃刻間沖出幾個工人把貨運司機圍在當中，他們都是出口成臟的老手，各種臟話連珠炮一般脫口而出，頓時懟得那司機滿頭狗血，很快就敗下陣，最後只拿了100塊錢便灰溜溜地走了。
唐州笑得眼都幾乎不見了，使勁兒拍著周夏的肩膀道：“好小子，幾天不見，出息了呀！”
周夏擔心阿焰著急，先用手機發消息給讓她再多等幾分鐘，這才對姑父說：“我以為你一直出差，沒想到開始做本地項目了？”
唐州指下周遭，說：“接了個大活，能源部的，要鋪排超導電纜。”
周夏順著姑父的手去看，果然，工地裏有不少土溝，裏面堆著支架和鋼索，估計都是埋電纜要用到的。
而且，看那溝壑的走向，應該是朝錦山方向延伸。
他心裏一動，問：“姑父，錦山那邊你還去釣魚嘛？”
唐州說：“我認識的那群釣友早就不去了，那地方有些怪，有人說親眼到過鯊魚。”
周夏頓時來了精神，又聽姑父道：“我原本也不信，後來工地上有個工人，以前在錦山挖過煤礦，他說礦山裏頭的有溶洞，溶洞連著地下河，地下河又通著大海，有時候確實會見到些海魚。不過這些話聽聽就算了，你想那鯊魚得多大啊，怎麽能從海裏穿過地下河和溶洞？何況淡水區域裏，它也沒法子生存太久。我猜就算有人真的見過它，最多是在山麓外頭的河水裏，那玩意兒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山裏頭。”
確實，漂流那天遇到的鯊魚就是在山外游弋，看上去想進山而不得。
周夏問：“那你進過錦山沒有？有沒有真見過鯊魚的人給推薦下？”
唐州笑道：“那礦山都廢棄至少十年以上了，釣魚佬從不去進去。何況大鯊魚什麽的，也就釣友們吹牛，圖個樂子，沒人會去較真。”
他見周夏有些失望，有些不忍心地說：“要不你去海邊找那些海釣的人問問，過去的很多釣友都開始玩那個了。”
直到周夏要走，他還再三叮囑說最近的鮑魚又大又肥，要是去海釣的話，最好買個結實的線。
等到周夏重新摸到靈車的方向盤，阿焰立即道：“小周哥，你看到工地邊上的那一溜電線桿子了嗎，每個桿子上都有個巴掌大的花紋，和州內的電線桿子完全不一樣。”
周夏不以為然道：“都是超導電纜，應該是能源部的新花樣。”
大概是姑父的話太令人動心了，又或者很想探聽鯊魚的來歷，於是在一個風和日麗陽光正好的下午，周夏帶著全套的器材出發了，他要去海釣！
鮑魚什麽的他並不感興趣，他最喜歡吃的是鲹魚，現在這種魚最肥最大，出水後或是紅燒或是黃燜的都是美味，即使曬成魚幹兒味道也不錯，他光想一想就饞得很。
然而馬裏亞納州對漁業資源一向管理嚴格，規定每人每天只能釣四條鲹魚。
周夏的計劃是把車停在碼頭附近，先養足精神，等到深夜再過去。
然後呢，十二點前釣四條，十二點後再來四條。
聽聽，這是多麽天衣無縫的計劃啊！
他恨不得再幻化出另一個周夏互相拍肩膀大喊“怎麽世上會有你這麽機靈的人啊！”
哪知道他的雄心壯志，第二天天剛亮，便被碼頭巡回的狩獵監督官兜頭一棍敲碎了。
那個穿制服的胖子數數水桶裏的戰績，黑著臉道：“朋友，每次出海只能釣四條，跨日也不行，懂嗎？”
周夏只覺得自己的算盤珠子掉得滿地都是，劈裏啪啦的聲音刺耳至極。
可他根本沒時間哀悼到嘴要飛的鴨子，因為當務之急是盡快找人分攤這八條魚，不然罰款保準會罰到他頭禿！
手足無措中，只聽見一個人用揶揄的口吻道：“謔，你個小聰明鬼，數學果然好得很！”
一聽這語氣，他就知道，那人來了。
結局就是陸世風幫他分擔了四條魚，條件是不許染指其中任何一條，代價是周夏同意出海再釣些魚做為補償。
這時天剛拂曉，碼頭附近已有不少攬客的游艇，離他們最近的一條眼看快滿了，船老大沖著他們揮手道：“就賺個油費，不額外提成，要走就趕緊上來！”
兩人略微商量便跳上了這艘游艇。
沒想到船上還有簡單的早餐供應，周夏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，他大口咬著包子問：“程序員不用上班嗎，大清早就來碼頭瞎逛？”
陸世風根本不碰船上提供的早點，半晌才拿了瓶礦泉水，擰開後試著嘗了一點點，也不敢大口喝。
半晌他才說：“我的工作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毫無進展，偶而才會有思路，然後就是沒日沒夜地趕工。現在就是無事可做的階段。”
周夏看不慣他吃東西的挑剔樣，遂從背包裏摸出包點心丟到對方懷裏：“土豆做的，毒不死你，吃吧！”
轉眼間這艘快艇就跑出了三十海裏，船老大說水深應該有一百多米，釣魚的可以開始準備了。
周夏眼疾手快，打開背包拿出魚線，選了個500克的鉛陀，又挑了個10000的大輪，使勁就把鉤子往下放。
他見陸世風一臉好奇地盯著自己忙前忙後，心說今天已經在他跟前出洋相吃了癟，接下來非得釣個大家夥好好給自己漲個臉不可！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